云北陌挑着眉,容九渊垂眸,还在专心画丹青,她的手指原本敲点在桌案上,但眼下已经停下来,起身朝着书桌走去。
“画得真不错。”
“谢谢夸奖。”
“倘若我把你这幅丹青拿出去卖钱的话,是不是能卖很多的银子?”云北陌有些好奇地问。
听见此话的容九渊拿着毛笔的右手顿了下,嘴角裂开,哭笑不得道:“我的画没那么值钱。”
“我可以认为你这是在谦虚吗?”
他咳嗽了两声。
“那就打个赌,等你这幅丹青画完之后给我,我要拿出去卖卖看。”云北陌双手环臂,说得理直气壮。
“好,给你。”说完话,容九渊没有继续画的意思,“那我们是不是要开始了?”
“嗯,趴在那里之前把衣服脱掉。”
容九渊自然脱掉外袍,露出上半身后又趴在贵妃躺椅上。
虽然云北陌已经无数次看过容九渊线条分明的身体,但人就平静地躺在自己的面前,她还是会心口跳动两下。
像极了乖顺的小奶狗。
想起之前第一次见面,那凶悍的样子。等到皇都又听说他冷淡不好近身。
好像自己跟他在一起后,他一直都很温柔吧。
真奇怪。
云北陌抛开想不通的事,意念一闪,金针已经握在手中。她一枚枚扎下去的时候,容九渊即便感受到疼痛也未曾皱下眉头。
“昨晚的事有结果了吗?”
“在查。”
“昨晚有件事忘记跟你说了,听风手臂上的伤,跟赌坊大当家的伤口几乎一致。如此看来的话,凶手的方向很有可能就是红莲教,容狐狸,若真的是红莲教,你该如何与皇上禀明?”
容九渊神色毫无波澜,知道这丫头是在试探自己。
“你是关心我会不会出事,还是单纯关心这个案子最后会如何?”
“两者都关心可以说吗?”
“不够真诚。”即便容九渊不去看云北陌现在说话的表情,也能知道她此刻敷衍的样子。
“容狐狸,这样聊天可就没意思了。”云北陌哼哼两声。
良久,容九渊说:“不管如何,那些无辜之人不会白死。”
云北陌听这样的回答,心中已经知道答案。
可想而知红莲教在皇帝的心中分量到底多大。
金针已经基本扎完,云北陌坐在旁边的凳子上,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