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
是的。

眼睛恢复了！

而且不仅仅是眼睛，大脑各方面的功能似乎也完全恢复到了受袭之前，甚至如果现在把她的灵魂安放进去，也已经能够完美地以一个人的身份，控制这具身体。

这简直难以置信。

“居然真的……恢复过来了……”

她望着这具身体的双手，脸上写满了由衷的高兴和激动，那种雀跃的神情就像是一个纯真的小萝莉一样动人。

那是发自内心的欣喜，是骗不了人的。

她是真的希望自己的姐姐能够活过来，甚至这种欣喜都一度压过了她可能要为此付出的惨烈的代价。

“感谢您！我替我姐姐谢谢您的救命之恩！”

她由衷地向着林恩跪了下来，拭去了眼角的那抹湿润，眼中充斥着感激的神情。

但她也知道自己的命运。

而她也必须要履行。

她转过头，望向了身边的白逸，目光柔和了下来，低声道：

“拜托了，请在我离开之后，带我姐姐的身体回去，如果姐姐醒过来的话，你就说……我去了很远的一个地方，让她不要挂念，以后也一定要好好地活着，可不要再拿自己的寿命和人生，去和别人分享了。”

说完之后，她俏皮的笑了笑。

就像是再没有了任何的负担，剩下的便只有释然。

也许在地狱等待她的是一个惨淡的命运，但至少在人世间，她也已经做了自己所该做的事情。

“保重。”

轻声地道别。

然后就在白逸无神地注视之下，她慢慢地扬起了头，闭上了眼睛，一缕缕阴冷的气息从面前的这具身体当中散逸了出来，最终慢慢地汇聚成为了她的魂体，而那具身体也是软软地倒了下去。

她抬起头，向着林恩伸出了虚无的手，虔诚道：

“带我下地狱吧，主人，我已经做好准备了。”

虽然的确是这样子。

白逸用力地死死地紧闭上了眼睛，低着头，全身不停地发颤。

虽然本就需要有所取舍。

不管是召唤大哥所需要的祭品，还是为了救活尹琴姐所需要的砝码，都注定要有所牺牲，可是……

难道就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吗？

可是他不能祈求大哥的怜悯，因为大哥本就没有任何的义务来帮助他们，是他们对大哥进行了单方面的召唤，大哥也只不过是拿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