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还没来得及召见你们,向你们面授机宜呢。”不想曹进喜却全无防备,径自向曹振镛言道:“这件事啊,就是皇上顺口说说,可能下一次召见你们,就要你们去拟上谕了。我这想着,不过是一二日间的事,早一日办妥了,不是更方便吗?曹中堂,您要不也向兵部的玉麟大人转达一声,让他把各省八旗将军都统,绿营提镇名单,也开列一份出来吧?皇上今日念着文臣,明日没准就想着武臣了呢?玉麟大人又是新任兵部,办事机灵点,没毛病啊?还有,我看着仁宗皇帝旧时,这大丧之期一过,就要巡幸避暑山庄去了,如今仁宗皇帝丧期也要过了,所以这巡幸之事,要不您也早做准备吧?您看,皇上还总是说你们军机处和六部办事疲玩怠惰,这凡事早作些准备,皇上看着你们办事比以前快了,不就能少唠叨几句了吗?”
“是吗,那老朽倒是要谢谢曹公公了。”曹振镛也随即奉承道。
然而,就在这日下午,曹振镛面见道光之时,就将曹进喜与他所言之事尽数告诉了道光。
“曹进喜,你好大的胆子!”道光听了曹振镛之言,当即勃然大怒,很快将曹进喜叫到勤政殿,当即向他斥道:“朕什么时候跟你说,让你去给曹振镛下口谕,叫他转达吏部了?朕又是什么时候跟你说,连兵部也要转告了?朕什么都没有让你去做,你怎能如此胆大妄为,竟然擅自向朝廷枢臣要求办事?若不是曹振镛今日告诉朕你越权行事,朕竟然还不知道,你居然已经胆大包天到了这个地步!”
“皇上,这……这不是您的意思吗?”曹进喜听着道光怒斥,一时却还自觉有些冤屈,向道光诉道:“皇上,这开列道府名单之事,您这几日一直在念叨,奴才都听见不知多少次了,所以……所以奴才想着,早些帮您把这件事办下来,不是也让您省心吗?”
“你……真没想到,你在禁宫这么多年,竟然已经如此胆大妄为!”道光听着曹进喜辩解,更是怒不可遏,向曹进喜斥道:“你以为朕想去要道府名单,所以你就抢在朕前面去告诉军机处,你以为你很聪明,是吗?朕告诉你,朕没有议决之事,就算说了,也不过是朕一人计议,你没有朕的口谕,就敢擅自出去通报军机处,若是曹振镛今日也没有上报于朕,而是顺着你心意去做,朕又觉得这件事本不妥当,那怎么办?到时候朕改都改不过来了!还有,你今日妄传口谕,那明日、后日呢?朕要如何相信,你只有这一次妄传之事?若是有一日朕生病不能理事,你擅自向军机处传达口谕,朕应该如何待你?到时候,只怕前朝文武百官,都只知禁中有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