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东问道:“当年的事,今天看到你,我却也想起来不少。那时候我应该对令尊说过,看你们的样子,确是是想要前来我们大清,和我们通好的,可既然如此,这应尽之礼,你们也要有所准备才是啊?若是你们上一次便有所不满,那你们应该多派几次使臣前来才是啊,到那个时候,说不定皇上与你等更熟悉了,就自然有变通之道了。又说不定你们国中之人眼看皇上对你等并无不满之意,你行这三跪九叩礼,他们也不会在意了。可你们却是为何,竟隔了二十三年才重新遣使前来呢?”
“实不相瞒,这些年来,我们国家一直在打仗,没有余力派遣使团。”小斯当东答道。
“这位使臣,我记得不是这样吧?我在翰林之时,曾亲见旧档记录,乾隆六十年、嘉庆十年,都有英吉利入贡的记录啊?怎么到了你们这里,就是没有余力前来呢?”林则徐在翰林熟知旧档,自然发现了其中有异之处。
“大人,您说的是东印 度公司……是我们在广州的行商吧?若是这样,那这两次觐见,应该是他们自作主张的结果,并不是国王陛下的意思。”小斯当东清楚中国人往往无法直接理解“东印 度公司”为何物,只好改了“行商”一词。
“你们国家也真是奇怪,商人没经过国王允准,就敢自己给我们大清送礼,还真是……真是不知礼数啊。”林则徐也不禁对小斯当东辩道。
“是啊,你说说,你们的商人给我们进献贡礼,都从未出现不合礼节之事,你们国王遣你等过来,却每一次都有这许多麻烦,这……这本就是两难之局啊?”阮元想着东印 度公司进贡之事,也对小斯当东道:“你想想,既然你们的商人从无不合礼节之处,那我们也只会认为,你等后面的遣使之事,也自然不成问题,而你们的商人呢,也不能将其中礼仪跟你们的国王详细禀明,这样下来,咱们之间自然也就有隔阂了。照我说啊,要么你们以后,便只让广州的行商前来入贡,要么就只由你等国王遣使,你们商人与国王各行其是,却也没有一个可行的定制啊?”
“可是大人,我们……我们国家海外之事,从来就是如此啊?”小斯当东却也不愿让步。
“那有一件事,我却也想问问你,你等出使大清,究竟是想真心实意的与我大清有所交往,还是另有所图?你等此次前来,除了出使之外,是否也和当年一样,另有其他要事呢?”阮元又向小斯当东问道。
“阮大人,当年的事情,您应该还记得啊?我等想着,若是能在贵国京城设立使馆,在宁波也和广州一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