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,也有许多并非常用字啊。只是这个人办事太过急躁,他前日在我抚院画下龙纹,后日便在南昌街市散发假文字,同时南昌府学那边,居然还要和我的《十三经注疏》过不去,你们不觉得这些事这么快的爆发出来,其实就是后面操纵之人急躁,等不下去了吗?”
“可是……若是只有府学学生,阮宫保,这也不成气候啊?”袁秉直不解问道。
“问题不在今日,而在以后啊。”阮元却感叹道:“今年百姓确实丰收了,可明年呢?之前那么多年的旱灾你们都忘了吗?这些学生更是如此,若是他们如今真的相信,我阮元就是专用汉学,排斥宋学之人,那以后说不定啊,他们还会用我当靶子呢。若是真有一日,又是天灾,又是巡抚不得士心,那才是他们最好的机会啊。”
“若是这样,那……阮宫保,要么咱们还是下令吧,明日就包围府学,其中学生若有心怀不轨的,咱们就都抓起来!”恒敏也向阮元试探道。
“臬司大人,士子和其他人不一样,你怎能如此粗暴相待?!”陈寿祺眼看恒敏只知出兵抓人,不觉对他怒道:“南昌府学读书的士子,那不是别人,都是经过朝廷层层选举出来的生员!朝廷对他们赐以廪禄,他们或许未来有一日也会入朝做官,也会成为二十年后的封疆大吏!你今日这般凌辱于他们,却让他们以后要如何相信这个朝廷!”
“恒臬司,恭甫说得对。对待不同的人,应该用不同的办法。”阮元见陈寿祺刚直,又担心恒敏为难于他,便抢先打圆场道:“我相信眼下绝大多数南昌府学的学生对朝廷并无二心,他们之所以受了蛊惑,想要毁我书版,这是门户之见,所以对待他们,要的是让他们心服,而非只有口服。既然他们觉得我应该毁去书版,我觉得这《十三经注疏》应当刻印,那好,王少宰,劳烦你通知府学一声,三日之后,我会亲临府学。若是有学生果然认为,我阮元为学偏离正道,刻这些书是无益之举,又或者以为我此番修书,不过沽名钓誉,那我便与他讨论一番,直到他们心服口服为止!我知道其中定有一二不轨之人,但只要其他受了蛊惑的学生可以相信我论道之言,那些人以后在府学之内,就再也不可能寻到同道,也就更不可能为祸一方了。”
“阮宫保,这……您的意思是,您自己去和他们讲经论道,这……这便够了?这会不会有点太简单了啊?”王鼎听着阮元之言,心中似乎也没有底气。
“我意已决,若是果有不轨之人,他们上不得士心,下不得民心,那他们即便有不轨之心,也自然成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