漕船,便更有可能被盯上了。咱们现在要面对的情况,可比北上时想得还要难啊。”
“伯元,我之前却也没想到,这趟漕船南下,带的商货可不少啊,京城商人、漕帮水手,都有不少货物在船上,若是果然有人前来行劫,可就……不过伯元,你不是也说起过,滑县那些贼人,连附近的浚县都不能攻下,可见不过乌合之众吗?既然如此,咱们面对这些不成气候之人,会不会……”焦循想着眼前情况,也在一旁与阮元商议道。
“里堂,你说的确有道理。”阮元听着焦循之语,神色也渐渐坚定了起来,道:“正如我之前预料,贼人一是不善攻城,二是目光短浅,从如今咱们得到的情报来看,大部分谋逆之人,都集中在了滑县一地,这几天,虽然也有长垣、曹县失守的传闻,但即便是真的,这些县城易攻难守,夺回来不难,而且这里贼人,并不如滑县那般众多,也就是说,他们最多只能派些哨探到运河这边,虚张声势,根本就没有大举进攻咱们船队的能力!所以,咱们也无需担心兵力不足,只要加强沿漕戒备,凡有异动,我等皆能不为所动,一个月后,我们自然可以顺利南下江苏,江苏那边我已有调度,只要过了徐州,咱们自然就安全了。”
“伯元,这……话虽如此,可咱们这里是漕船,船上大多数人,也不过只是精于行船的水手,漕兵虽说咱们也带了,可一共才三百多人,但咱们这是五千条船啊?万一真的有贼人前来偷袭,就算他们一样不成气候,咱们一个人守十几条船,这也根本不够用啊?”焦循听着阮元之语,也颇为忧心地问道。
“伯元,我倒是想起来了。”孙星衍毕竟为官数十年,阮元行止异常之处,他比焦循更易发觉,道:“你北上之际,便告知临清铁铺开炉炼铁,是……为了防备南下时遇到贼人吧?可就算咱们能多一些刀枪……伯元,你打算给什么人用呢?”
“渊如兄,看来这些事还是瞒不住你啊?”阮元一边笑着,一边也对一旁的三名帮主说道:“这件事,你们也已经准备好了吧?我在临清那边,已经让他们打造了五千支铁矛头,我们明日就将矛头取来,你们也将预备好的五千水手集合过来,每人暂发一支,直到我们进入江苏为止!这一路上,我估计会遇到贼人夜袭,也可能遇到火攻,但无论发生什么,咱们都不用害怕,因为根本就不会有人大举进攻我们船队!若是你们实在不放心,我让漕船上的三百官兵守护外面河道,你们这五千人,只需护住漕船即可,这样对于他们而言,也不是什么难事吧?”
“大人,您就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