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只猫,正巧家中树上,有几只鸠筑了巢,夏天的时候,那树上一只小鸠不知如何,竟掉到了地上,还和那只猫打了起来,被猫抓了一大块毛下去,月庄姐姐看着那只小鸠,心疼了好几天呢。唉,月庄姐姐以前最喜欢猫了,谁知这次……”
“古霞,世上猫大多是好的,只是那只不好罢了,你……你别乱说。”谢雪听唐庆云说起自己养猫旧事,却也不禁面红耳赤。
“哈哈,既然如此,月庄,以后养猫的时候,可要先看好它是什么性子啊。”孔璐华也对二女笑道:“不过这蝴蝶却也奇怪,和以前所见之蝶全不一样,双翅是黄色的,又有这几点黑点,它……它该叫什么名字好呢?”
“夫人,你说的可是‘太常仙蝶’啊?”这时,一个熟悉的声音忽然从诸女身后响起,果然是阮元到了。看阮元的模样,却也颇为欣喜,果然,阮元上前看着那几只蝴蝶,端详片刻,便对各人笑道:“这种蝴蝶,高宗之时履现于太常寺,时人进献高宗皇帝,高宗皇帝欣喜之下,便赐了‘太常仙蝶’之名。前日我在笠耕家中作客,还见过这种蝶呢。笠耕与我说起这蝶典故,当是吉祥和乐之兆。这样看来,我们家中是要有喜事啊。”这时玉德已故,斌良也从新疆回到了京城,正好居住在阮元这上冈宅子左近,故而阮元有了闲暇,也经常去斌良家中品茶论道。
“这种蝶是吉兆啊?”唐庆云听得阮元之语,也大喜道:“这样说,夫子又要升迁啦?会不会到了明年,夫子就官复原职了啊?”
“古霞,升迁之事在于皇上,可不能随便乱说啊。”阮元话虽如此,却也隐隐有一种得意之情。
“夫子,这蝶既然大吉之兆,我们以前也从没见过,那若是它就这样走了,岂不是可惜了?要不,我将这蝶画下来吧。”谢雪却是舍不得这些“太常仙蝶”,便对阮元主动请求道。
“好啊,月庄的画作,我可也有些时日没见新作了。”阮元笑道。
“仙蝶啊仙蝶,今日能见你一面,也是我们一家的幸事呢。你若是听得懂我们所言,能否暂时在这里留下片刻呢?待我将你形状看得清楚,自然会放你出去的。若是你愿意,便先停在我这扇子上吧。”说着,谢雪也取出自己所携团扇,放在手上,看着盘旋的蝴蝶,尽是虔诚之念。
果然,谢雪话音方落,其中一只蝴蝶竟盘旋而下,立在了她团扇之上。
“太好啦,太好啦!月庄姐姐,你真是有福之人呀!看来啊,仙蝶也很眷顾咱们一家呢。”唐庆云也对谢雪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