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尉世职,并将戴衢亨之叔戴均元诏入京中,对戴氏一门继续重用。
这时朝中庆桂董诰俱皆年迈,朝中要事,基本都是戴衢亨和托津与嘉庆一并参决,这时戴衢亨骤然离世,对于朝政自也是巨大损失。而嘉庆准备诏入军机处的闽浙总督方维甸,又因母丧之故不愿入京。无奈之下,嘉庆只好破格用人,将卢荫溥职衔提升为四品,让他进入军机处做了军机大臣,很快又升通政司副使。卢荫溥也成为戴衢亨和吴熊光之后,第三位官职未及二品而得以参决要务的军机大臣。
只是,这时的嘉庆却尚不能察觉,原本平和寂静的圆明园内,竟也开始多了许多风言风语。
“财哥,你听说了吗?朝廷里那个戴中堂,好像是……是没了。我记得他们说戴中堂的时候,不是都说他勤勉能干吗?你说这老老实实做事的人,怎么命也这么苦呢?”这日的九州清晏宫禁之内,一个年轻太监与一个中年太监并肩而行,走到一半,那年轻太监竟按捺不住,主动向中年太监问道。
“小金子啊,这人哪,命都是不一样的,有些人天生就该富贵,有些人呢,就是命苦,也怨不得别人的。那戴中堂的事哥当然知道了,那也是多年操劳,加上当时治黄河劳瘁过度,留下了隐疾,结果才……哎呦,听说他儿子啊,今年才十一岁呢。”这“财哥”说起戴衢亨之时,看来也是一样的哀叹。
“财哥,你说这治河,我在这里当差也有三年了,天天听皇上骂那些治河之人,什么吴璥啊、徐端啊、李亨特啊,我都背下来了,他们是真没用吗?那为什么皇上还要用他们啊?”“小金子”对朝中要员背景多有不解,也向“财哥”继续问道。
“我听说不是,这几个人啊,治河本是有一套的,你说他们不行,那换了别人,多半更不行了。”“财哥”也摇摇头,叹道:“可是如今这世道,又能怎么样呢?我看着这也七八年了,年年黄河都在发大水,而且水情也好,淤沙也罢,都是先前数十年所罕见,那这样大的灾情,你就算让大罗金仙下凡,他也未必能拿出个法子啊?这些年啊,外面天灾听说也是一年甚似一年,皇上别的不说,光忙着这治河救灾两件事,头发都白了不少了。唉,都是天命啊,小金子,按哥的意思,这事问题不在别的上,只是因为大清天下,要来天劫啊!”
“财哥,这……什么是‘天劫’啊?”“小金子”似乎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个词语,不禁好奇问道。
“天劫?这个很简单啊,就是说这天下每隔几十上百年,就要应一次劫数,若是这百姓天天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