民,如此无论学问政事,都可以无往而不利啊。”阮元也对张鉴鼓励道:“老师知道,西夏史一道,你已经研习日久,眼下国朝之内,精于西夏史之人,老师看来也是屈指可数,若你只想潜心治学,便将西夏史继续精研下去,自然可以成一家之言。剩下的,就是日积月累之功了。”后来张鉴果然在西夏史方面有所大成,著成《西夏纪事本末》一书,永传于世。
“老师,您家中之事,内子也都告诉我了,若是刘宜人生产之时需要人手,学生自当相助,老师在台州,也请放心吧。”许宗彦也主动向阮元劝慰道。
“嗯,那也多谢积卿了。”阮元点了点头,看着门前一众学生,便走上前两步,对各人说道:“各位无论来自何处,平日皆能称我一句老师,有此情谊,阮元终生难忘。只是我毕竟人在仕途,四海为官,原无定所,我能够两任浙江巡抚八年,三度为官杭州十一年,本就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幸事,十一年前,我离任浙江学政,诸君之中,我记着亦有旧人前来送别,当时只想着此番一去,便不能复见诸君,不想之后,又能两抚浙江,如此恩幸,夫复何求?所以我若是不在杭州了,各位也切莫感伤,若是各位真的愿意与我讲求学问,我自当将日后为官之处,闲居之所,尽数告知大家。到时候,各位若是愿意,就给我来信吧,见信之时,便如亲见各位之面,如此一来,我已是再无遗憾了。今日能得各位相送,阮元待罪之身,不胜惭愧,自当为各位尽礼才是。”说着,阮元也站到学生之前,郑重为各人施了一揖。
“老师恩情,学生永世不忘!”一众学生见阮元诚敬如此,自也纷纷回拜。
很快,阮元便和杨吉一道,东下台州去了,直到八月之初,一行人方才抵达台州,这时,张师诚和邱良功也已经在台州府衙会合,一同请了阮元入府参决军务。阮元看着自己虽已无巡抚之权,却仍然受二人敬重,自也感动不已。
这一日浙江衙署之上,阮元与张师诚、邱良功等人齐聚一堂,一并召开了最后一次战前军议。只是这时阮元想着自己仅是参议军务,巡抚之任早已被停职,便即推了邱良功坐上座,张师诚则在自己右侧为尊,自己甘立左席。邱良功与张师诚本不愿阮元这般谦虚,可见他再三退让,也只好同意了。不过这一日,张师诚身后却意外多了一位年轻人,阮元看他神貌时,只觉这人不过二十五六岁年纪,却是格外成熟稳重,看他仍是布衣打扮,多半便是张师诚新寻的幕僚了,能得到张师诚赏识,可见这位年轻人颇具实才。
眼看自己被推到上位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