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是如此,也多劳烦中丞了!”王得禄、邱良功等人见阮元为自己解决了调兵问题,也当即谢过了阮元。
果然,阮元离开宁波之后,便从杭州调了匠人刻制传单,很快,军务传单便在各镇齐备,随时可以投入使用。阮元也给福建巡抚张师诚去了信,言明张阿治家眷情况,希望张师诚可以在福建与叶机合力,调查张家实情,用以分化蔡牵势力。
至五月末,阮元方才回到杭州,先前孔璐华因阮孔厚在家生病,悉心照看于他,未能及时南下,此时阮孔厚已然病愈,孔璐华便和阮家其余家眷一道乘船抵达了杭州,阮常生原本想着入京,可这年入春,黄河突然再度决堤,沿漕上下,一时通行困难,不时听闻漕船沉没,阮元担心他毕竟年轻,独自北上恐有危险,只好让他暂缓入国子监进学之事,而是和孔璐华等人一同南下杭州。
而凑巧的是,就在孔璐华来到杭州后一日,刘凤诰也到了浙江学政任上,前来拜访阮元。阮元见了旧日同学,也自然大喜过望,这一日当即破例,在家中备了盛宴,与孔璐华一道,盛情招待了刘凤诰。
孔璐华与刘凤诰并不相识,但先前听阮元念及翰林同僚,自也对他有些了解,这时亲见其人,也主动对刘凤诰笑道:“刘宫保,先前我虽从未见过你,可听夫子说起你的次数多了,今日一见,竟似见了个熟人一般,丝毫不认生了。夫子平日在家,可是说你学问远胜于自己呢!夫子总是说,你初入翰林之时,便即发愤读书,经史文学之作,无不涉猎,而且啊,你在翰林读书侍奉的时候,可比夫子长多啦!夫子这在外做了官,明明军政之事办得都不错,却总是抱怨,说现在读书的时候,越来越少了,若是能像你一样,在翰林里多些时间潜修学问,说不定现在啊,已经可以尽数通解一经了呢!哈哈,我这夫子什么都好,就是……就是有些贪得无厌啊?”说着,孔璐华自己也不禁笑了出来。
可她浑然不觉的是,她那清澈温柔的声音,掩口浅笑的姿态,早已被刘凤诰尽收眼底。刘凤诰从来矜持,见了她这般高贵典雅,又兼端丽自如之状,却也不禁面红耳赤,一时不知如何应过。直支吾了半晌,方才答道:“夫……夫人过誉了,其实我这些年,一直参与编修《实录》之事,学问上也生疏了不少,伯元这些年,在江南编刻图书甚多,其中便多有经解之作,我是知道的,这学问上的功夫,自是不如伯元了。”
“金门,这学问之事,我终是疏懒了些,自己心里有数的。”阮元也陪笑道:“不过今日,我却真是想着好好敬金门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