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可南下追击蔡牵之意却丝毫没有动摇。
“李大人,这签……其实这签确实有问题的。”一旁的管事看着李长庚似乎抽了一支“凶签”,也连忙上前安慰道:“我们这里的签子,有不少都是七八年前的旧物,早就该换了,大人您这签筒也是旧的,所以这根签我看啊,肯定不算数。要不,小人再去备个新签筒,大人重抽一次如何?”
“罢了,既是旧签,就当我没抽过吧。”李长庚也不想在求签这种无关紧要之事上多费心思,便将签子还给了管事,与陈步云一同出了关帝庙。可刚刚走回街上,却看见街角已多了一顶轿子。轿子之内,这时正走出一名妇人,李长庚走得近前,也自看得清楚,这人正是自己妻子吴氏。
“夫人,你……你怎么来了?”李长庚看着吴氏,却也是一时心中酸楚,只因他上一次看到妻子,已经是两年以前的事了,两年里,即便他偶有闲暇回到宁波,也都留在军中赶修战船,筹划海防之事,这样想想,自己最对不起的人或许就是吴氏了。
“夫子,你……方才是抽了签吗?签上写了什么?”吴氏看着李长庚,双目含泪,自也是激动不已,可吴氏清楚李长庚脾气,从来公事为先,便也只得强忍情绪,先问起求签之事。
“这……不过是个中签,无灾无祸,却也没什么进益罢了。”李长庚搪塞道。
“夫子,若是去了也没什么好处,那你就先回次家,看看家里外孙好么?”吴氏再也按捺不住,对李长庚泣道:“两年了,我终于见了你一面,你上次进家门,都是三年以前了。夫子,这海上之事,真的这般难解么?竟要夫子这样不分日夜,连年在海上奔波啊?大琮家的孩子,现在都六岁了,上次来我们家的时候,还问我外公长什么样呢,说……说三年没见外公,却都……却都忘了……”说着,吴氏再难克制,只以衣衫掩面,啜泣不止。
李长庚看着妻子难过模样,这时心里有何尝割舍得下?也走得上前,双手按住了吴氏双肩,对她柔声道:“夫人,这……我确实对不起你,也对不起大琮一家,夫人放心,这次若是海上我追不到贼人,我就回来,这也快腊月了,我也回家好好过个年,到时候啊,咱们就把大琮一家也都叫来,孩子记不住外公了,就让他一次看个够!你说怎么样?”
“可是夫子,既然这次出海,本就无足轻重,那夫子何必再出去一次啊?”吴氏哭道。
“唉,我也没办法啊。”李长庚不禁感叹道:“这两年来,我总 统闽浙水师,蓉俊、玉峰他们又在福建,这才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