闽浙,阿玛确是……确是做了些对不住伯父的事,还请伯父看过此信,若伯父还愿意原谅阿玛,小侄定当永远铭记伯父恩德。”说着,斌良也取了玉德书信出来,交给了阮元。
阮元接过书信,看得下去,却也不觉手指微颤。原来,玉德这次也是自觉遣戍新 疆,以自己老迈之龄几无可能回归中原,便索性将自己包庇红门局、默许刺客进入杭州、对庆徕离间阮家之事知情不问,有意放纵蔡牵两次逃出生天之事,一一写在了书信之内。阮元先前通过各种蛛丝马迹,确实早已断定玉德就是幕后那个“黑手”,可眼看这个当年清剿海盗最大的阻碍,居然这时将所有事实一并写在了书信之中,阮元看着真相竟以这样的方式被自己正式确认,看到最后,也不觉长叹了数声。
斌良虽不知书信里写了什么,看着阮元神情,却也清楚玉德多半对阮元也是内疚于心,是以写了许多根本不想让自己知晓的旧事。便也向阮元问道:“阮伯父,我阿玛他……是做了些对不起伯父之事么?”
“罢了,往事如烟,却也无需深究了。”阮元看着书信半晌,却也摇了摇头,以示不愿再去追究玉德,对斌良道:“笠耕公子,令尊他以前确是……有些事一时失足,不足为公子言之。好在我平日办事,尚属谨慎,这些事做到最后,却也没把我怎么样。既然令尊也托你送来了这封信,那我依然愿意与令尊捐弃前嫌。之后去伊犁的事,就请令尊自己保重了。”这时阮元也想起,或许玉德这次被嘉庆查处,自己和清安泰的上疏也起了作用,既然二人恩怨已经相互抵消,就不需要再执着下去了。
而说起伊犁,阮元也正好认识一位故人,便对斌良道:“笠耕公子,既然你们一家要去新 疆,我在那边正好有个旧友,松筠松大人,当年因故被外调伊犁做官,后来保宁中堂年事已高,回了朝廷,皇上就任命了松大人做伊犁将军。这些年听闻他在伊犁屯田,先后开辟数万顷土地,当地官兵赖屯田而生者不计其数。如此说来,松大人在新 疆,自也是有恩信于下了。我先前有些事,和松大人曾经相交数月,或许他还记得我这个朋友,我这就修书一封,若是你带到伊犁,就把我的信交给松大人,保证令尊安度余年,我想松大人还是做得到的。我现在闲居在家,能帮你的,也只有这些了,还请公子见谅。”
“伯父说哪里话?小侄与阿玛,才是真正对不起伯父才是,不想伯父不计旧怨,反而仁善为怀,小侄今日无以为报,若是来日伯父有需要小侄相助之事,小侄定当竭力相助伯父,以报今日之恩!”斌良看着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