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必不可少之事。他与我讲起日本风俗,大异于中国,实在有趣,或许……也只有走出了这片海,才能看到更大的天下吧?哈哈,说多了,总之小人那个时候,就对海运也有了兴趣,正好那位程老先生,与中丞也有一面之缘,他与我说起你学识人品,也是赞许有加。也正因为如此,小人清楚,在中丞治下做事,是可以有实惠于百姓的,小人经商半生,衣食已足,总要想些别的事吧。所以小人还要多谢中丞,给了小人这样一个机会呢。”看来,他说到的商人便是阮元所识的程赤城了,而经过程赤城的介绍,吴康成也更加相信阮元为人,才会悉心与之同办海运、赈灾诸事。这样百姓可以收到实利,官府也能因自己之故得以免除漕运困顿之弊,这样自己也可以从惠及一身,到惠及一方,这一生自也不枉了。
阮元听他所言,也清楚正是自己为人清廉,勤于治吏,使公事无亏,百姓能得实利,商人也对自己有了信心,才会积极捐款助赈,最终换来浙江太平,心中也是无限感怀。
“这样说来,海运之策不能行,也是我对不起先生了。”阮元道。
“无妨,漕运之事,本就不是一两个人可以改变的啊……”吴康成也颇为感叹,但看着西湖附近风景,却似乎又想到一事,向阮元问道:“中丞,小人却还有件事不解,中丞这次疏浚水道,听闻挖出来不少淤泥,这些淤泥,中丞准备如何搁置呢?”
“这个啊?我这些时日,却也在想办法呢。”阮元沉思道。
“老师,依学生之见,老师可另筑一堤。”许宗彦道:“学生清楚苏堤来由,本也是东坡先生治杭之时,将西湖淤塞加以疏浚,以其中无处安置的淤泥筑成。东坡先生可以筑堤,那老师自然也可以了。”
“是啊,其实学生想来,老师在苏公白公面前,也是不遑多让啊?”张鉴补充道:“学生曾多观史事,见白公筑堤,是其做杭州刺史之时,但白公主政杭州,本就有‘皇恩只许住三年’之语。坡公在浙江,是通判三年,知杭州三年,前后六年。可老师为浙江学政三年,做巡抚已有六年,老师治浙时间,已是二位先贤之和。更何况,白公坡公,都只是杭州一州之守,同于今日知府,老师却是巡抚浙江一省六年。这样说来,老师自当再筑一堤,与坡公白公二堤,成鼎足而三之势才对啊?”(按:一说白堤并非白居易所建,但白居易治杭之事流传亦广,故而后世学人将白堤与白居易混为一谈,亦非罕见。)
“哈哈,这样说来,我却也听闻坡公白公,主政杭州之时已是知天命之年,中丞这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