赌,赌输了,又回育婴堂偷钱。这次进了大牢,以后可就跟育婴堂再没关系了。”
“那这个教她的人,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,周妈有没有说清楚?”孔璐华问道。
“她想着减刑,所以能说的,我看也确实都说了。只不过,她对那个人也是一知半解,那人有的是现银,她就没多问。”阮元道:“若真是说有什么特点的话……我问过那人口音如何,周妈供认时说那人口音与寻常江浙人无异,但也会夹杂一些北方口音……这样说的话……”说到这里,阮元也陷入了沉思。
“夫子,我猜啊,与夫子有这般深仇大恨,想要让咱们家鸡犬不宁的,估计也只有海上的蔡牵。”孔璐华也帮忙出主意道:“一定是蔡牵想要坑害我们,故意在浙江找了这样一个人,那周妈自然不知其中内情了。若真是这样,倒也不用担心太多,来年蔡牵再到浙江,我们把他打败不就行了?”
“夫人,我当时也有意问过那人样貌,可从那周妈言语上看,这人不像是海盗,寻常海盗,哪有对官府恩荫之事这般熟悉的?而且这人也不像一般的江南人……”阮元说着说着,竟忽然长叹了一声,向孔璐华问道:“夫人,天台胜境寄仙踪,九日城南上翠峰。豁目晴川潮正满,如云秋稼露方浓。你看这首诗如何?”
“这诗……写的是天台山吧?写得很开阔啊,不过……修饰少了些,倒是不像你那些山水诗作。夫子,这诗是谁写的啊?”孔璐华对阮元诗文了如指掌,清楚阮元作山水诗,多有精雕之感,开阔直言之句反不常见,很快便发觉这诗并非阮元所作。
“这……没什么,诂经精舍里的学生写的。夫人,我……但愿我想得不对吧……”阮元也不禁摇了摇头,似乎蔡牵身边,尚有一件与自己紧密相连之事,而自己并不希望这件事发生。
孔璐华看阮元沉思之中,尚有不忍之色,估计他也有些事不愿当即言明,便没多问。
不过这天夜里,与阮元同寝的却换成了刘文如。
“书之,夫人她怎么了?今日白天还与我商议了不少事,这晚上居然让你过来了。对了,你到了我这里,夫人她要去哪里就寝啊?”看着孔璐华意外的安排,阮元也有些不解。
“嗯……夫人说她要去月庄那里住一晚。夫人这几日也一直对我说,说我们之前对月庄关心得不够,才害她交友不慎,竟险些听从了外人那些胡乱言语。夫子,外面的事,您也都办妥了吧?”刘文如道。
“是啊,我也知道,你们三个在一起这么多年,不是亲姐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