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二十五章 漕运改革初探(4 / 4)

大清疆臣。 米洛店长 1787 字 2023-06-02

然还有许多水手入不敷出啊?是以我从去年开始,就一直联系费总制、岳中丞,想着寻个办法,再增加一些水手津贴,可眼下江苏亏空之状,却也没有余银可供津贴之用了。伯元,我们本来去年就想着与你一会,寻思着你在浙江也做了不少事,或许有办法呢?可当年你忙于应对海寇,我们也不好再麻烦你。眼看今年海寇肃清了不少,岳中丞又认识了程老先生,这才重新找了你来。不瞒你说,我们苦思漕务之事一年,眼下也确实有了些办法,只是其中利弊如何,尚不清楚,故而想着等你来了,咱们面谈,若是谈成了,就一同联名上疏,我想只有咱四个督抚同心协力,这沿漕之事,才有解决的希望啊。”

“恩师过奖了,其实学生这些年在浙江,虽是有了些赔补亏空之法,却也有许多事未及查办。漕运之事,若说再行增补津贴,一时却也没有余力了。还请恩师赐教一二。”阮元道。

“我等想到的办法,是这样的。”一边的岳起说道:“阮中丞,你兼理浙江漕务,也有快三年了,那‘清赍银’是何物,中丞可否知晓?”

“自然知道。”阮元答道。所谓“清赍银”,其实是漕运往来之中,给旗丁作为补贴的运输费用。原本依朝廷定制,是在正常漕粮之后增加部分粮食加耗,实际上由于“折色”(即将以粮食形式上缴的赋税改为缴纳白银)制度存在,朝廷在征收加耗时只征银两,才有了清赍银的说法。

“依江南旧例,旗丁水手每运粮一石,有清赍银二斗六升,折为银两,是一钱三分。所以说这笔收入,其实总量也不少了。”岳起道:“眼下漕务诸般细务,均是牵一发而动全身,所以要找一个既容易有所进展,所系漕务又不算少的关键,也就是这清赍银了。我与铁漕帅、费总制商议之法,便是将这一钱三分银子,改为征收二斗六升的漕米,再将漕米以六折相抵,只实收一斗六升。若能从这里有所变革,或许日后其他漕务,也就有了解决余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