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信,走向和珅,将书信掷在地上,道:“和中堂,你和我说实话罢,根本就没有什么太上皇诏令,只有你自己送出去的求救信,是也不是?这封信我也不想打开了,你看看,封皮样式,都是你经手过的吧?我也不拦你,你想看里面的内容,先看了也不迟。对了,你这样的信有十几封呢,要不要我再拿几封过来,也一一给你过目啊?”说着手下一名军官捧了十余封信件,走上前来。
这一次,和珅终于说不出话了,一点点的汗珠,也渐渐落了下来。虽是冬末春初,汗水却越来越盛,一点点顺着他的下颚滑落,胡子上,辫子上,都渐渐湿润了。
这样看来,和珅先前外送的信件,竟是一封也没发出去!
此时的事实便是:京城之外,实无一人相应和珅。而京城五支禁军,护军营素来把守门户,不得擅离职守,所以肯定无法到场。前锋营的德麟想必也知道了这份诏书的存在,他与福长安仅为叔侄,交情却也平平,怎能再相助于他?其余侍卫处,步军统领衙门、銮仪卫三支人马,都已经齐聚乾清宫,目标也只有一个,就是抓捕和珅和福长安。
和珅与福长安的末日,就这样降临了。
只是即便心思缜密如和珅,此时却也想不清楚,自己的计划究竟是哪一步出了问题?为什么甚至连一系列的后续反制措施,也都相继失效了?
而与此同时,毓庆宫中的嘉庆和阮元,也渐渐回想起了那个风雪交加的夜晚,或许早在那时,这一夜的结局就已经注定了。
“若是太上皇真的……真的到了那一日,朕与和珅,必要拼个死活。可眼下中外文武,均有和珅的人手,别的不说,就说这京城吧,你看,要说和珅势力不大的,也就是京外三大营和骁骑营了。可两年的时间下来,三大营、骁骑营的精锐都调到了前线,最近半年,京城贼盗频频,这三大营和骁骑营其实也动弹不得。至于京里的五支禁军,朕眼下说实话,未必调用得动他们啊?”那一夜,嘉庆先提出了自己的问题。
“皇上,若说这番计策,先前臣或许还有疑虑,可眼下皇上已将实情告知于臣,臣也自然有应对之法。”阮元这便开始,将京城各路禁军调任之事,一一向嘉庆言明:“京城各营之中,前锋营眼下的统领是德麟,他虽是福长安的侄子,但毕竟继承的是文襄王一脉,臣以为,他与福长安关系未必亲近,若是京城有变,他的反应应该是按兵不动。而护军营的八个统领,虽然也有永鋆、永硕和台费荫亲近和珅、福长安,可毕竟还有一半的统领,是愿意跟随皇上的,更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