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四品太监了,不容易啊?可朕有个数算上的问题,算不清楚,想请你回答一下,就算你自入宫时便是四品好了,这也二十一年了,你一生俸禄,共是多少呢?”
呼什图听着,心中也不禁渐渐惶恐起来,双肩虽已被按住,可犹自颤抖了几下,这才吞吞吐吐道:“回、回皇上……奴才是拿双俸的,四品一年是一百五两银子,双俸自然是二百一十两了。若是二十一年,那……那应该是、是四千四百一十两。”
“再加禄米,一年算五十石吧,二十一年是一千五十石,这几年米价贵,朕给你打个对折,五百二十五两银子,你俸禄这样算来一共是四千九百三十五两,也罢,算你五千两,够不够啊?”嘉庆道。
“皇上,这、这……当然够了……”
“那你给朕解释解释,这是怎么回事?!”嘉庆终于不再客气,勃然大怒。说着,两个侍卫抬来一个箱子,在呼什图面前打开了,呼什图一看,更是满脸惨白,双目中最后一点神气,也渐渐变成了惊惧、绝望,终致屈服。
只因这时他面前的箱子里,装满了金银珠宝,还有不少做工精致的茶器,整整塞了一个箱子,在明亮的烛火下,随着火苗闪闪发光。
“皇上,这、这……奴才鬼迷心窍,一时……”
“一时?”嘉庆冷笑道:“朕也把实话告诉你吧,就在三个时辰前,銮仪卫抄了你的家,这是第一箱财宝,朕找人大致估了下价,就算你打对折卖了这里财宝,也能赚得三四万两银子呢。你家财宝朕叫人一一装成箱子了,方才朕收到奏报,第四个箱子装完了,正装第五个呢。这样看来,你家家产没有四五十万两,都对不起这些珍珠宝贝啊?那朕就不明白了,你是怎么用五千两的俸禄,把家产做大到了四五十万的?朕也想学学啊?”
“皇上,这……是奴才该死,奴才被猪油蒙了心,奴才不是人……”眼看罪证确凿,呼什图也已经无计可施,只得连声求饶,随即便磕起头来,只求嘉庆留他一命。
“蒙在你心上的,何止是猪油啊?”嘉庆笑道:“你贪贿之事,朕且不论。交结外臣,你又该当何罪啊?朕看着你也是个谨慎的人,在你那里找了半日,竟也没什么线索,想来外臣与你勾结的文书,都被你烧掉了吧?可惜啊,天网恢恢,疏而不漏,去年的这封文书,你竟留了下来,是因为宫中多事吧,你竟连封皮都没开启。来,你看看,这不是朕的伪作吧?”说着取来了一封已经拆开的信件,摆在呼什图面前,信上写的清清楚楚,感谢呼什图在宫中辛劳,些许回礼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