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彦成之母。那彦成父亲阿必达在他出生之前,便英年早逝,那母悉心抚养那彦成长大,时刻不忘教诲,这时国变当头,那彦成自然也希望母亲有所指点。
“东甫今日,可是要去军机处了?”云仙一面帮他整理着袍服上的褶皱,一边柔声问道。
“是啊,眼下的军机处,处境也越发困难了,若只是太上皇崩殂之事,礼部办了一大半,我们倒也是轻松。可谁都知道,和珅素来对皇上心怀不满,只是碍于太上皇的威严,他从来不敢发作。可是这两日又要重新讨论军务,只怕他也要有动作了。”那彦成久在京中,对和珅可以控制的文武百官,了解可比阮元和其余翰林要多,是以他这时也渐渐有了危机降临的预感。
“东甫,你、你不相信皇上吗?”云仙不禁又问道。
“不是不信,只是皇上的事,咱们应该清楚啊,皇上可用的亲信,并不比和珅多,更何况……”看着妻子温柔的面庞,那彦成似乎也有些话不敢说出口,想了一想,还是鼓起勇气道:“只怕和珅和直省前线的将军,早就有了勾结,尤其是你阿玛手里,还有整个西安的八旗呢。”
“东甫,我既然嫁了你,就是章佳一门的人了,我阿玛的事,你也不要太在意了,其实……阿玛有什么本领,我还不清楚吗?若是前线对垒,我想他根本不是你的对手。只是……”说着,她也再次望着那彦成,依依不舍,眼中俱是不忍之色,似乎她所在意的不仅仅是胜负,而是根本不愿看到朝廷分裂,一家人自相残杀。
“这个你放心吧,和珅若想在军机处动手脚,我一定不会放过他,其实从去年十月左右,我就留意上了他和福长安,想着他们必然会有些动作,可至少军机处里,我没看出什么异常,他们想把军机处变成自己调兵遣将的地方,门都没有!可话说回来,和珅手上还兼着三部和理藩院,福长安又有銮仪卫的人马,倒也没必要抱着军机处不放。”眼看一场大战即将到来,那彦成似乎也有些犹豫。
“东甫,别人记不住没关系,这件事你不能忘了啊?你说福长安在銮仪卫,可**不也在銮仪卫么?”这一次出言指点的,却是那母。那彦成听了这话,也渐渐陷入了沉思,那母之言没错,那彦成的伯父,阿桂长子阿迪斯,这个时候已经继承了诚谋英勇公的爵位,并且补任了銮仪使,可官职却在只是诚靖侯的福长安之下。而且,虽然阿迪斯和阿必达同为阿桂之子,两家人关系其实并不好,阿迪斯生性猥琐,平日不学无术,饮酒聚赌之事倒是做过不少,只是凭着阿桂长子身份,想着以后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