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几个箱子,却似乎全不在意一般。刘文如和谢雪看袁大郎已经离开,也从后厅走了出来。
阮承信见了二女出来,似乎也在意料之中,并不奇怪,可听着孔璐华之语,却有些好奇,问道:“璐华,你就这般确信,二十日内,这些礼物就可以退回去吗?”
“爹爹,他家就在府城三十里外的临平镇,夫子来这里督学,也有三年了。他为何早不来,晚不来,偏偏要等夫子不在家,才到我们家里来呢?那只有一种可能,就是他也知道,这些礼物如果送到夫子面前,夫子不会考虑他是何心意,只会一律让他退了。所以他只好避实就虚,等夫子不在家了才过来,我们只是夫子家人,若不顾他心意如何,便全然不收他礼物,传了出去,外人必然说咱们刻薄。可收了他的礼,下次他必定还要前来,到时候,让他亲口说出来意,不是更好吗?我方才故意告诉他夫子行程,他一定会在二十日内,再行拜访,或许他还想着送礼呢。到时候,我们让他说出来意,再将礼物退回去,那才是我们应尽的礼数啊,爹爹您说是不是?”
“姐姐,你真厉害呢。”谢雪羡慕道:“那个袁大郎啊,我和文如姐姐在后面看着,都觉得满脸的油腻,说不出的难受,若是我们见了他,只怕一句话都说不出来,就要把身子转过去了。”
“雪妹妹,我若不是刚才与他说了这许多话,又怎能知晓他来我们家,意欲何为呢?”孔璐华笑道。
“璐华,你能看出来,他这般到咱家送礼,是有什么意图啊?”阮承信问道,看了看这些礼物,想着似乎也都是贵重之物,不禁忧从心生,又道:“其实不管他什么意图,毕竟是个不相识的人,总是该把礼物退了才是,却不知这盒子里面,装的都是何物?看来这袁大郎啊,也知道我们多半不会收这些礼物,几个箱子封得如此精致,若不打开,万一是易腐之物,可麻烦了。但打开了,封装就弄坏了,到时候即便退还给他,他也有了理由,说我们是虚伪矫饰之人。看他家下人抬箱子进来时,也颇为谨慎,多半里面还有些易碎的瓷器,若是碎了,他也可赖在我们头上。这些个点心盒子,我看多半真的就是点心了,这就麻烦了,若是我们把点心分来吃了,到时候没有东西还他。可若是我们就这样一直封着不动,这天又热,过得几日,点心自然就坏了。把坏了的点心退还给人家,可又要显得我们不近人情了。唉,这袁大郎看着油滑,心机却够重啊。”
“所以说啊,夫子那边行程,还有大概二十日,这也是帮了我们呢。而且爹爹说他心机重,我看着他可是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