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只有这点斩获,贼人主力,到底在哪里?这擒斩二百人的奏报,也好意思说大捷?说啊,你们都是军机大臣,这军机要事当头,怎的都一个个没话说了?这仗要怎么打,才能剿灭反贼?沈初,你意下如何?”此时军机处里,比起上一年又有变化,台布授了江西巡抚,坐镇后方督促前线进军。王杰年迈,时常不能入军机处,乾隆眼看汉人军机大臣只有董诰一人,也提拔了沈初做兵部尚书、军机大臣。眼下军机处里,共是和珅、董诰、福长安、沈初四人环立两位皇帝身边,可四人面对乾隆责问,也各自低头,并无可言之事。
沈初听了乾隆责问,一时冷汗淋漓,忙跪倒在地,道:“回……回太上皇,臣原本不谙军务,执掌兵部,也……也就是为前线拨运军粮器械,至于战事,臣实在不知如何是好。还请太上皇明断,臣回到兵部,一定立即去办就是。”
“若是这样,朕要你做兵部尚书有何用?也罢,明日朕改你去户部吧,兵部的事,都交给庆桂去办,起来吧。”乾隆又是愤怒,又是失望。
和珅眼看乾隆不悦,也将手中的几份奏报呈了上来,道:“回太上皇、皇上,这几封奏报,臣看着是湖北巡抚惠龄、陕甘总督宜绵、陕西巡抚秦承恩和西安将军恒瑞所奏,各有杀敌立功之事,想来前线战事,已是连战连捷。贼人们穷途末路,才如此流窜作战,我军只需坚守要地,按兵不动,困住这些贼子,他们必将孤立粮绝,到时再追杀不迟。”
“惠龄、宜绵、恒瑞,还有京城调去那个永保,朕看着都是废物!”乾隆怒道:“什么有所斩获,斩获那些人头,是贼寇首级,还是杀良冒功,朕怎么清楚?更有甚者,这几个酒囊饭袋,去年每个人拿了朝廷不下三四百万两银子,国库存银,两年前尚有六千万,今年账上,就剩下两千万了。然后在说什么,按兵不动?朕的银子就是给他们按兵不动用的吗?!”乾隆怒道。
“回太上皇,永保从来骁勇,想来只是一时不能熟悉地势。况且,这按兵不动虽不致立即破敌,可这些流寇每日流窜,长此以往,必然疲惫,到时候我大军以逸待劳,定获全功。至于国库用银,一时有些消耗,也是难免……”和珅道。
“再这样下去,国库就要见底了!”乾隆怒道。随手翻了一篇奏折,不由得愁容满面。又道:“看看吧,一年的战事,朝廷免了多少赋税,今年能收上来的,又能有多少?眼下京中库存,快不够用了。颙琰,发上谕,从内务府调银子,再调二百万出来。这半年前线的军饷,总是要发的啊。还有,火器营和健锐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