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就小,二是妻妾之别,你在意,她也在意啊。可是夫人也该清楚,妻妾之别,对处于妾位的文如来说,是更加不利,若是你二人有了口角,依律法她要受杖八十,夫人却可无恙。所以文如心中,对你并无恨意,却有惧意啊。不过我想着,这个结也不是不能解开,只是这解开的第一步,在夫人身上,却不在文如身上。”
“你……你是想让我主动去和文如谈谈?夫子这想法,是不是有些天真了呢?若是文如执意要和我过不去,夫子又当如何?”孔璐华说着,也有点不放心。
“夫人若是有了这个想法,只管过去与文如一叙,我相信文如,当然,也相信你。若是文如对你真的有半分不敬,你只管回来,将她不敬之处告知与我,我定当相信夫人。再说了,夫人入府这几个月,一直与我同寝,文如就算想着从中作梗,也没有机会啊?”阮元笑道。看着妻子神色渐渐放松下来,阮元也不禁问道:“不过我倒是有些不解,夫人在曲阜的家人,我也见过,都是纯良守礼之人,夫人却为何对纳妾之事,反应如此之大呢?”
“那还不是有些男子负心薄幸,害了我家出嫁的姐姐。从那之后,我才知天下之间,便是我等孔孟曾颜四族的后人,也多有薄情之人,邀宠之妾。若是我不多个心眼,万一遇上的是我家姐姐嫁的那般人家,我这一生又该如何?”孔璐华说着说着,也终于把出嫁之前,在家中听闻的外面人家妻妾不谐,夫妻不睦之事,一一告诉了阮元。
阮元听着,也殊无愠色,而是一如既往的和气,道:“不想夫人曲阜诗礼之家,竟也有这些不睦之事。这样想来,也是我之前对夫人的关照少了,夫人入府这么长时间,我才知道此时,该是我给夫人道歉才对。”想到这里,看着眼前的妻子,又是爱怜,又是欣喜,竟再也矜持不住,双手一送,将孔璐华抱进了怀里。
孔璐华不意阮元竟在此时,第一次对自己有了这般亲近之举,也一时害羞得双颊晕红,可愣了半晌,却没有放开阮元,而是双臂下弯,也紧紧抱住了他,顿觉身上暖意大增。她也再忍不住,对阮元道:“都是你不好!这些家事,之前也不和我商量,竟让我以为你全无主见呢。家中弟弟到了伯母那里住,不想伯母她……她一直想独揽我孔家大权,于氏家人,出入孔府全无忌惮。甚至……甚至还屡次问起弟弟,说要代用孔府印信……”说着说着,也不禁掉下泪来。
阮元这才知晓,原来孔璐华之所以之前闷闷不乐,乃是因家中来信之故。信是孔宪增代孔庆镕所书,言及于氏多番讨要家中印信,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