喜欢他,至于为什么,那我不懂。”
“杨吉,这些事老夫也大概猜得出,伯元呢,虽然是二品命官了,可毕竟当年也过了二十年苦日子。他内心里面,或许这阮家和孔家的地位之差,还是有的。可你们说他出门的时候,心情还算不错,那这些事,他应该暂时放下了才是啊?杨吉,你且再想想,这一路之上,却还有别的事发生没有?”胡廷森问道。
“没有,中间有不少路人来看,也不过是些街坊邻居,有什么大不了的?还有就是张相公来送灯火,和里堂寒暄了几句。”说着,杨吉也把当时焦循和张若采交谈的话,挑了一些说给胡廷森听。
胡廷森思量半晌,似有所悟,道:“杨吉,你可知伯元这番拘谨,却又是为了何故?”
杨吉也有点无奈的笑道:“我说老先生,咱就别卖关子了。好,我承认,我书读得少,这些事我不懂。这里堂在那边陪伯元呢,他肯定知道。”
胡廷森道:“我倒是觉得,这件事里堂也未必能说明白。但老夫这一辈子,形形**,官场市井的人见得多了,伯元这种心思,我倒是略知一二。杨吉,你读书不多,对这孔孟圣贤,可能也没有多大感受。但我知道,很多读书人说起孔圣人,那就不仅仅是人中之圣人了,而是可以和如来佛祖、太上老君并立的,仙神一般的存在啊。你若这样类推下去,那孔家的后裔,岂不成了与我凡夫俗子截然不同的神仙之体?若是再与孔家后裔行夫妻之事,岂不成了渎圣?伯元心里,应该不是特别执着,但这样的想法,有那么一些却还是有可能的。而且就算你让伯元自己来解释,只怕他也解释不清楚呢。”
胡廷森所说的问题,也恰恰是阮元在这场婚事中最难冲破的心结。只是他说的一点不错,这时候的阮元,却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有什么问题,只是从归家到行礼,都隐隐觉得自己和孔璐华还有一层隔膜。如果不能打开这层心结,自己却也不敢与孔璐华做真正的夫妻。
杨吉也不禁叹道:“胡先生,照你这样说,伯元他这读书多了,还有读书多的难处呢?以后我看哪,家里的麻烦事,是一点都不会少了……文如,你怎么……怎么也有些憔悴呢?这一天你在家里布置婚事,也累了吧?”忽然间杨吉看到,身边的刘文如似乎也是一脸忧伤落寞之象,不禁顺口安慰了一句。
“没……没什么,杨大哥,这家里的事,我都操办好几年了,哪里会累着呢?杨大哥出去走了这大半日,才真是辛苦。”刘文如听了杨吉这番安慰,也连声答道。只是杨吉看着,她双目中竟似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