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来做。我也不需要别的,能生活下来就好。想来……想来总是我无能,上一次乡试倒是去了,却又名落孙山,实在是对你不住。”
阮元自然也不计较这些,道:“姐夫,当年‘过位’那一篇卷子,若是你能参加,我想这江南解元,便非你莫属了。你才学我从来是信服的,若是能相助于我,在这山东,想来你我是能做出一番事业了。至于薪资之事,你也无需担心,有我在,还怕吃不上饭不成?”
“伯元,我什么也没做呢,这样未免有些……”
“姐夫,这银子又不是白给你的。”阮元担心焦循过于计较人情,只好话锋一转,道:“话说回来,你那《通志堂经解》,这次带来多少?也快些与我看看。听爹爹说,你还从乡中顾先生那里,获赠了一套《梅氏丛书》?这书我还没看过呢,我多出的银子,就当借书用了,你看如何?”
所谓《梅氏丛书》是清初数学大家梅文鼎所著,贯通中西数算,堪称中国古典数学的集大成之作。焦循也正是得到此书,不数年间,历算一道,学问大进。这时听阮元相询,自然也清楚其中深意,道:“这个自然,伯元想看多少,就看多少。不过这次前来,我也并非只身一人。那辆车上之人,你也应该熟悉才对。”
阮元听焦循这样一说,也看向另一辆车,只见车上一个儒生打扮的人缓缓走下,这人四十余岁年纪,相貌甚是清雅。阮元看得仔细,这位书生,竟然是自己少时的塾师乔书酉。
“乔先生?!”阮元又惊又喜,连忙上前相拜。
乔书酉也连忙回礼,看着阮元,自然也有些激动,道:“伯元,七年没见了,我本来想着你那般聪颖,想来是能成才的,但这七年功夫,就升任三品学政,这……这我可没想到啊。我一生授徒,能有你这般出息的学生,真是……真是再无遗憾了啊……”
阮元也笑道:“其实学生也不过是运气好些罢了,多少同年的学子,论经术学问,其实不在学生之下。可时运不济,又不少至今尚待拔擢呢。不过,学生有一事,还请老师见谅,若是老师不嫌弃,便暂到学生这里,佐学生以铨选之事如何?”
乔书酉笑道:“这个自然,伯元,其实我这次来济南,便是想着你有了出息,老师也好多见识一下扬州以外的风景,多认识些扬州之外的名士,这样才不致坐成井底之蛙不是?想来还是老师要麻烦你呢。而且,这次来山东,我也有些私心,还望伯元不要嫌弃才是。”
阮元自然不在意这些,乔书酉遂道:“其实啊,我这四十年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