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话吧?渊如或许不知,恒瑞与阿中堂,也是姻亲,恒瑞的女儿,嫁的是阿中堂的孙子。阿中堂这个孙子,出自阿中堂次子阿必达,这位阿必达大人,在孩儿降生之前,便因病故去了,故而阿中堂最舍不得这个孙儿。或许这一次,也是阿中堂从中周旋,才免了恒瑞死罪,只改发遣了。”
孙星衍恨恨道:“这恒瑞果然厉害,眼看阿中堂和中堂水火不容,竟然能……能脚踏两条船!也真够无耻的。”
邵晋涵道:“他何止厉害,运气也不错呢。阿中堂这个孙子,听说不仅武艺出众,更好读书,现下已是举人,眼看着来年准备应会试了。只怕阿中堂家这座靠山,够他恒瑞安稳两辈子喽!”
钱大昕道:“这恒瑞毕竟是宗室,便是阿中堂不说别的,只怕皇上那里,也不好即刻问罪。可柴将军这不过是一时失礼,无论如何,也够不上死罪啊?嘉勇侯用兵也算当世一流,可这心术……当年他父亲傅文忠公在世时,我也识得,平日礼贤下士,绝不会因失礼动怒的啊?”
王念孙道:“坊间都说,皇上念着旧情罢了,孝贤皇后早逝,皇上对孝贤皇后,一向又是恩情有加。故而对他富察一家,便格外恩宠,这福康安虽也称得上战功卓著,可若不是这一重缘故,他今年不过三十五岁,如何经历得这许多战事?就连他那个弟弟福长安,有何功绩?又有何才能?竟也入军机处七八年了,他入军机处那年,才二十岁呀?”
其实,恒瑞无能免死,柴大纪有功论斩,这一切究竟是谁的责任,大家心知肚明。只是直言皇帝过失,在此时极易成为“大不敬”的不赦之罪,故而都不敢直说乾隆的不是罢了。一时间诸人把二人上下比对,不觉都为柴大纪叹息。
忽然后面一人高声道:“诸位今天是遇到了何事,竟然如此兴高采烈?难道是京城之中,又新出了什么才子不成?”
诸人回过身来,见身后是个面色红润的微胖老人,连忙纷纷作揖道:“见过晓岚兄!”这老人胡须花白,头上辫发也渐稀疏,却神采奕奕,一副无忧无虑的神色。自然是礼部尚书,字称晓岚的纪昀了。他生于雍正二年,于在场诸儒中,年纪最大,故而即便钱大昕也要以兄长称之。
纪昀眼看钱大昕在场,笑道:“辛楣啊,听说你此次重回京城,也快两年了,怎么平日也没听你说一声?这要不是任子田在我这里办事,听他偶然提及,我还以为你在江南享福呢。怎么?人家都说南钱北纪,这到了我的地界上,不敢出头了吧?哈哈!”
钱大昕和纪昀名声,海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