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丞:“…你在干什么?”
“没,”她干脆把书扣在被子上,专心问他,“你什么时候回来?”
晏丞安静了两秒:“之前不是说了吗?Klapori夜宴的时候会回来待三天。怎么又问起这个?”
他话里没无语也没质问,只是轻飘飘的询问,仿佛来阵风都能把话吹散。
钟九音却神奇般连接上了他的思绪,倒在书旁边,压低声音说:“有点想你。”
晏丞的嗓音更轻:“想我做什么?”
“做…后面的话就不好说了吧?”
晏丞:“……”
电话那边的声儿像是某个东西呼吸到半截被传送到西伯利亚了,冰冻得很明显,隔着遥远的距离都能感受出来。
钟九音心猿意**,还悄声说:“最近烦心事太多,就想放松放松心情,思来想去还得是你。你成功了,成功让我日思夜想的都是你。”
“你去榨油厂喝油了?”晏丞声音平平,“没事别乱学人口头骚扰。”
“都是心里话你怎么还不信呢?乱七八糟的事挤一堆,我难受得很,就等你回来安慰安慰我。”
晏丞冷笑一声。
难受不难受待定,安慰肯定不是什么正经安慰。
“难受就吃药。对了,是不是该再次复查了?”
钟九音撇嘴,声音恢复成平常说话音量:“不知道,我最近不准备出门忙别的事,复查还是等你回来再说吧。”
她就这么把任务甩他身上,但晏丞一点没觉得麻烦,说话都变得温柔两分。
“嗯,那就等我回来。”
他顿了顿,还说:“别难受,你也说了不是‘她’,不管碰到什么事情,都不会再像‘她’那样孤立无援。”
插科打诨和正经议论她都能接上,但这样温柔地安抚反倒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钟九音侧脸贴着被子,听着电话那边的呼吸声,忽然就觉得,这个夜晚好安静。
安静到她能听清楚自己的心跳声,能感觉到晏丞在传递的情绪信息。
也能更清晰地寻找到脑海角落里的一团愁绪。
她确实有点难受,不过不是因为公司的不作为,也不是什么孤立无援,而是因为她这几天的自我怀疑。
之前节目里的失忆音的设定给她带来很大的震撼,让她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。
封晴那一套谣言出来时,她有一刻是真的在想:会不会他们说的才是真的,原主留下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