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吹起了大风,撞得酒店的玻璃窗发出震响。
晏丞把她的手腕握得更紧。
“在你的观察里,我合格了是吗?”
她变幻的神色和态度他都看在眼里,从突然的冷漠恢复成友好,一定是她在心里做了判断。
钟九音晃了晃手,示意他松开点,可是晏丞并不照做, 固执地等待着一句肯定的回答。
她只好说:“对,合格了。经检验,我认为你是个不会乱说话的聪明人。”
“你就偷着乐吧,幸亏我不是个因噎废食的人,还勇于尝试,不然你直接不合格。”
晏丞笑了下,握着她的手腕一扯,让她趔趄走进他膝盖间。
“那真是谢谢了。”
接着靠近了点,放轻声音问:“不过你要勇于尝试什么?”
那薄唇一张一合的,抬头的弧度都仿佛经过精心设计,声音又故意压低,蓄意引诱的意思明显得棒槌都能看出来。
钟九音当然更能看出来,心想这跟帮了路边卖身葬父的可怜人后,对方送的回礼一样,不怎么正经,但正中她下怀。
“刚刚谈论过严肃重要的事情,需要尝试一点能放松心情的…你懂吧?”
晏丞垂眸一点点解开外套。
她高高挑起眉头,往沙发前挤,凑近了盯着他的动作。
可是那外套解开到三分之二就停下了,晏丞的手又伸向了她的后颈,轻轻一捏,压着她低头接吻。
正如她所说, 沉重严肃的话题过后,通常都会纵容一些快乐的事发生, 来转移注意力, 让心情放松。
仿佛两人中间那条亲手划出的沟壑又合成了一块陆地, 之前被迫分居两地的感情都短暂突破克制, 汹涌地扑过去。
仰头喘息的那口气,把零落的理智也吐了出去,只剩下头脑发热下的纠缠。
他们亲得难舍难分,晏丞的吻从温和变得粗暴,像要吃了她。
钟九音脑子如同一台温度过高的过载电器,每一丝清醒都会被蔓延的热度裹住,完全不知道怎么就亲到锁骨上去了,怎么手也拉开人家衣服了,怎么就光临新的领域了…
直到晏丞突然一顿,抬起头,声音低沉问她:“那是什么?”
他手碰到了不同寻常的衣服。
钟九音还反应了一下,隔着衣服按住了他的手说:“防走光的紧身衣,你不是说上节目最好多穿一件?我试了,果然多一件更有安全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