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一眼钱誉那双快要脱眶的眼睛, 干脆了当问晏丞:“你就说你来不来吧?”
晏丞顿了顿说:“一个小时后到。”
他语气有点被逼良为**的恼恨。
每次说话,钟九音要不就是木头一样什么都不懂,要不就是太直白,非要逼着他说出肯定的答案来, 把心照不宣的暧昧氛围弄成“干就一个字”的酒桌文化。
气得他不想再说什么,等着她挂电话。
钟九音得了回答,挂得很爽快,把手机一扔。
钱誉盯着呢,飞快问:“他说什么?真约?”
“啊,他说正在飞快赶来。”
钱誉:“……我不想相信。”
晏丞怎么会是说“我正在飞快赶来”的人?他那性格那长相,不应该是勾勾手指让别人赶紧上钩的类型吗?
不对,他急着幻灭干什么,现在的第一要务是审问钟九音和晏丞到底怎么回事。
“说,你们俩什么时候搞上的?前两天我还说他貌似对你有意思,这才过了几天?你们就把有意思转变成有**了?!”
钟九音还真开始回忆:“昨天…还是前天来着。”
“昨天你才搬家,晚上…晚上你跟我说你在吃蛋糕…”
钱誉逐渐凝固:“不是你的蛋糕吧?”
提到这个,钟九音终于有了点不好意思。
“就是你想的那样。”
“我想的那样?”钱誉不敢置信,“你就搬个家,还特意让晏丞带蛋糕上门来帮你暖房?你这是趁机强迫他以身相许吧?好一个挟恩自重,我前两天就不该说他对你有意思的话!”
“……啊对,差不多就是那个情况。”她顺利理解他的意思,并且很自然地把这个思路当成了正版。
“你说他对我有意思之后,我就辗转反侧难以入眠, 借机找他问了个清楚。没想到他果然对我有意思, 想和我建立一段长期稳定的关系。”
“我也说了,我很难拒绝长得好看的人的请求,于是看在那个甜甜的蛋糕的份上,含泪答应了他。”
钱誉风中凌乱,被他们这个“一日不见兮如搞三秋”的进度惊到。
她的说法里处处都透着草率,钱誉怎么也无法相信晏丞会是千里送人身的主动方。
“我觉得你在骗我,”他精神混乱道,“听你刚才打电话那语气,明明是你在拿捏人家。”
还“你就说你来不来吧”,这种话他只在烧烤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