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身，诧异地挑眉。

等人出来，她靠在床头，想让他端杯水来，但梁知一对上她眼睛，先飞快说了句：“对不起。”

声音颤抖，脸上挂着水珠，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。

万倩没说话，他的反应确实在她意料之外。

梁知慌乱解释：“我，我不知道怎么会这样。昨天晚上我跟着服务员，然后…然后刷开了这个间房…我不是故意的，可能是走错了房间，我喝醉了，不知道…”

万倩：“你喝醉了，然后呢？”

然后，能有什么然后，喝醉也不是干畜牲事的理由。

梁知徒劳无功地张张嘴，无措顺着流出的冷汗被压下去。

他花了几分钟勉强冷静下来，鼓起勇气走过去几步，说：“不管怎么说都是我的错。万小姐，你要怎么办我都可以。”

万倩反问他：“你想怎么办？”

她嗓音不冷不热，听在梁知耳朵里，像是兴师问罪一样。

他压力更大，脑子里乱糟糟一团，在“先稳住她保住事业”和“应该负责”的想法中来回游走。

房间里安静得能听见他杂乱无序的心跳声，万倩就一直看着他，并不出声打断他的思绪。

又过了半晌，梁知双腿都站得发麻了，才终于挣扎清楚，抬起头问：“这件事错都在我，你想报警或者公开说……”

万倩：“没必要。”

难为他，都想到报警上面去了。

梁知暂时松口气，随即又说：“那我对你负责。我…我知道这样说可能有点冒昧——”

毕竟他们身份天差地别。

“但是，你，你能做我女朋友吗？”

万倩这下才真是眉头挑得高高的：“做你女朋友？白得一个女朋友，你觉得这是补偿？”

“不是不是！”他连忙解释，“我不是这个意思！我得负责，可是除了这个我不知道该怎么才叫对你负责…”

给钱吗难道？万倩的身家能买一百一千个他了。

不过，他看了眼她的表情，又迟疑着问：“那不然，我赔钱？”

他的通告费也有十来万，后面还会更多，只要不是天价，分期应该能赔得起。

万倩看他浑身紧绷慌乱无措的样子，给出一点明示：“你能给的我都有，你的补偿对我来说实在不怎么有说服力。”

梁知抿紧唇不知道该说什么了。

她却紧跟着又说：“给我倒杯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