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婳有点懵,不知道这次柯秀君和梁净秋是什么意思,但她还是起身,打算和柯秀君过去。
孙婆婆担心地拉住她,对着柯秀君说:“秀君,你就别为难她了,这孩子踏实肯干,聪明细心,挺好的……”
“孙婆婆,她怎么样,不是你我做判断,是老夫人做判断。还有,不是我们为难她,是她为难我们,”柯秀君绷着脸,冷眸掠过沈婳,“如果不是她,老夫人也不会操这么多心。”
“这……”婆媳的矛盾,孙婆婆一个外人也不好再说什么,只能撒开手,担心地看着沈婳。
沈婳微微提唇,拍了拍孙婆婆的手,示意没关系。
随后转身和柯秀君一起走了出去。
此刻,天色已经暗下来,廊檐处古灯已经亮起,每隔两三米就有一盏,一直延伸到廊檐的尽头。
一路上有两三盏灯没亮,应该是接触不良之类或者灯泡短路烧坏了。
沈婳瞥见后,还在脑子里构思,如何换这些不亮的灯泡的方案。
眨眼间,人已经被带到了一处独栋的别墅门口。
柯秀君拿来拖鞋让她换上,又带一路她上楼。
到了二楼,柯秀君对着一双扇的大门道:“老夫人,她来了。”
“进来吧。”屋里传来女人轻柔的准允声。
柯秀君帮忙把门推开,头一歪,往里抛一眼,示意沈婳进去。
“谢谢。”
虽然柯秀君的态度不算好,但沈婳还是有风度地礼貌回应。
屋内。
梁净秋正端坐在沙发上,她身着一件暗褐色的旗袍,头上挽着一支朴素的发髻,岁月在她脸上刻下的皱纹印记并不深刻,自然也并不能削减她身上那份优雅的气质。
面前的茶几上是一桌沙盘似的摆件,里面嵌着一套茶具。
沈婳瞧着有点眼熟,突然想起鎏金华府的客厅茶几上也摆着这样的物件。
原来如此。
梁净秋眼皮微微掀一下,先扫了沈婳的手,后看向沈婳的脸。
“坐吧。”她意指旁边的沙发。
沈婳颔首落座。
梁净秋用镊子给沈婳夹了一个茶杯,放在她面前。
随后优雅地将竹镊子放在摆架上。
“给澄海打电话了吗?”梁净秋突然问。
“没有,”沈婳想了一下,说:“不过他有给我打电话。”
梁净秋皱眉:“什么时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