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婳的小房间刚好正对着这个喷泉池,夕阳余晖迎面铺洒过来,拂在她面上,温柔似水。
她站在檐廊下,静静地看了会儿喷泉,流水潺潺,唯一差的,大概是少了些鸟语花香。
满是树木和绿草的这片小花园,尽是单调的绿色,有点冷清。
夕阳下山很快,天色雾蒙蒙的黑了。
沈婳绕了好大一圈,才在小屋子后面找到洗漱的地方。
这地方虽然收拾的干净整洁,但装扮完全没有前面那些院落房屋精致,其中一间屋子里住着一个半瞎的佝偻着背的老婆婆,姓孙,老婆婆头发花白,看着年岁得有六七十了。
沈婳说想借个地方洗脸,孙婆婆将她带去了她用的洗漱间。
说是洗漱间,其实这里是洗衣房。
占地有小几十平,洗衣房的东面摆着各种款式的洗衣机、烘干机、挂烫机、消毒机,向阳的南面则是一片玻璃墙,那边有成片的晾衣架、晾衣杆,上面吊挂着各种款式的衣服,下面的架子上则摆放着各种洗好的鞋子,好似一个展柜。
沈婳抱着洗漱用品去了北边的洗漱间,这地方就很小了,也就两个平方,不过能洗澡。
孙婆婆尴尬地笑了笑,没门牙的嘴皮儿包裹着牙龈,“姑娘啊,你别嫌弃,将就着用吧。注意点蓬头,开关看慢点,那家伙力道很大,开快了喷你一脸。”
“好,谢谢您。”
能洗澡,沈婳已经心满意足了。
来到这“可园”,沈婳已经脑补了自己要过苦日子的“下场”。
但她在拉斯维加斯已经经历过最苦的日子,往后不管经历什么,也就没那么苦了。
进了洗漱间。
沈婳拿下蓬头调试,这才明白婆婆的话是什么意思。
原来是固定花洒的插座太高了,还不牢固,不开水时,花洒垂着头,等水一开,在水压的作用下,花洒霍地抬起头,水就会喷人一脸。
而且水的热度也不好调,冷热水不均匀。
沈婳看了下冷热水的进水口,两个螺口长度不一,其中一个松动了。
她将就着洗完澡,擦拭好头发,从洗漱间出来。
孙婆婆还拿来了吹风机。
“谢谢,”沈婳有点意外,心也跟着熨帖几分,“婆婆,您这儿有工具吗?”ωωw.Bǐqυgétν.net
“什么工具?”孙婆婆问。
“电钻,扳手之类的。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