刺刺垂了头,“你可没告诉我……没告诉我你还打算去看外公。笔×趣×阁www。biquge。info”
她顿了一下,“我也不想你去……”
“我们到了徽州再说吧。”君黎道,“也许不必那么麻烦——如若拓跋教主已然放了你爹,那我们也没必要这么小心翼翼的。”
“自然啦,能不用这个自是最好。”刺刺又看了看他,伸手确了确他脸孔与那面具稍许有些出入之处,道,“其实,我这个面具,也是一直看了凌叔叔和苏姨,才做出来的,要是想做别人,不看着恐怕也做不出来。如果那时候你真想扮作别人,我倒也可以拿些材料,照着那人,给你易容妆扮上的,只是你若将那妆容抹了,便没有了,再要扮就要重新涂抹,没有这面具用起来便利。”
她说着伸手便去给他将面具小心揭着,多少有些低落,“这个你既不喜欢,就还是还我吧!”
“我没说不喜欢。”君黎学她,“你不给我用,难道还能送别人?”
“你等我揭完再说话!”刺刺故作不悦,“这面具可脆得很,不小心就弄坏了。”
君黎只好等面具剥落了,方开口道,“给我吧。”
刺刺心知他是不忍让自己白费了心思,扁了扁嘴,“你自己也戴不像样,还是放在我这里的好。”便将面具又小心在原先的布中仔细卷了,收了起来。君黎笑笑,也不加拦阻,待她理好,才伸手又道:“给我。”
刺刺见他如此,心里早是软了,却也偏不肯将包袱都交给他,只是拉他道:“快走吧。”
---------
这一路的谈谈说说,自是再无隔阂,间或遇到心有灵犀之处,只愈发觉得合契开怀。不过,路途不长,第二日过午便已是徽州地界,两人思及单疾泉之事,还是渐敛了途中轻快,多有肃色起来。
“我们先找一处歇一歇,我出去打探下消息。”君黎道。
刺刺伸手拉住他,“你真定要后日去拜祭外公吗?”
“你外公他——总是因我而死。那之后我一次也没有去为他祭扫过,若后日再不能去,此心何安?”
刺刺不再说话,隔一会儿,方道:“后日是外公忌辰,明日却是他冥寿,顾家定也要在家中祭他的,今日想必已经准备。回头——我们一起去看看吧,若是我爹没事,我娘就该在顾宅张罗的。”
她说的“去看看”,自然不是光明正大去看看。她知道君黎是不会去与顾家打交道的,她也知道情形未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