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所以航行的不快不慢,也相对平静。
若风向不对,再风力强劲,船只的航行路线将被延长,航行的时间也会更久。
倘若天气不好,风暴雷电陡生,怕是会无限期漂流于海上,生死难料,甚至有去无回。
需要大船啊。
不管需要什么,都需要人。
挨着海滩的丛林本没有路,但是走的人多了……还是没有路。
这片地带远看上去林深树密,浓绿一片,走近了方知并不如看起来那样。
这里的野草多数齐腰高,中间夹杂着东一丛西一丛一人多高的灌木,而最高的乔木是椰子树。
被踩过、趟过的长草,很多都重新站直,仿佛与楚清示威一般;也有干脆躺倒在地不起来的,像是要要个无赖碰个瓷。
身边的草木似乎是静态的,唯有人穿过时才晃动一下,而从高高的椰子树尖上,才能看到有风经过。
这阵儿实在热得很。
楚清庆幸把自己裹的像个迪拜妇女,避免了暴晒,却又后悔这副行头——热,还渴。
腰间有水壶,可身边还有椰子树呢,谁会想喝水壶里没滋啦味还温吞吞的水?
远处有隐约的人声传来,却只闻其声不见其人,估计是甘来带人来了,距此应还有段距离。
楚清望着椰树想椰汁,实在馋,再次不顾形象,将身上的葛布扯巴扯巴团成一团扔在地上,朝手心“呸呸”两声,然后仰头看向树顶的椰子。
这种时候,就能看出弟兄和儿子的区别了,弟兄们喊的是——
“哎哎哎,快看快看,咱老大要露一手了哦!”
“老大,你会爬树?这么高你能行?”
“老大,比试比试?看谁先上去?”
“比那有啥用!老大,跟他比谁砍下的越王头*多!”
而小宝喊的是——“娘亲,我来!”
楚清用手指点点这些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小子们:“甭看着,都给我上,谁上不去谁孬种!”
又对小宝无比嘚瑟地说道:“找个筐,你坐进去,娘亲背你上去!”
小宝:“……”
“娘亲,没有葫芦瓢。”小宝突然说道。
这真是美好的回忆。
小宝很小的时候,楚清用筐装着他,再给他头顶扣个葫芦瓢,就背着他爬桑树,给他采桑葚吃。
可这已经十年过去了,如今的楚清,在这个世界已经不是年轻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