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钟离背脊生出冷汗,怕被人听晓,还频频看向四周。
唐臧月:“放心,现在离匈奴势力还很远,他们动不了手。人多的地方越是安全,你看这些百姓,像是对我们的谈论感兴趣的人吗?”
萧钟离松了半口气,又看唐臧月气定神闲的神色,道:“祖母已有了主意?”
“自然。”
“那我们何时准备跑?”
“跑?”唐臧月重复了下他口中最后一个字,笑了,“我们为何要跑?”
“路既是必死之路,为何不跑?”
“如何跑?”
“买马匹,快马加鞭。”
“跑去何方?”
“这……”萧钟离被难住了。
楚国境内,昏君天下,他们萧家人自得守楚国律令。楚国境外,是多年萧家人竖立的敌人,对他们早已虎视眈眈。
天大地大,竟没有萧家人容身之地?!
唐臧月:“现在还是当今天子的天下,已被他栽赃过一次,便是再等我们真正犯错。真跑了,等待我们的,不止是杀手,还有朝廷的追击令。情况会比现在更糟糕。”
“那,那当如何?”萧钟离似反省过来,朝唐臧月作揖,心生敬佩,道:“请祖母赐教。”
“到了。”
萧钟离抬眸望去,就见是间当铺。
唐臧月率先跨进步子,萧钟离紧随其后。
他原以为祖母是来典当藏匿的首饰,哪知……
唐臧月取出一枚不起眼的玉佩,对拨弄算盘的店员道:“麻烦小哥看这枚玉佩能典当多少银两。”
那人潦草看了几眼,道:“不止几个银钱。”
“麻烦你仔细看看。”
小哥不耐烦,却见玉佩正方两面雕花不同,这、这是……
他脸色骤变,猛地起身,道:“劳烦您稍等。”
祖孙二人没等多久,店铺掌柜便亲自恭迎,“老夫人里面请。”
唐臧月领着萧钟离去了里间。
玉佩是萧家之物,除了赤焰军,萧老将军还在世时便瞧出了局势,大约参悟昏君的本性,早早给原主留了一线。
这一线,只有原主知晓。
原著里,因为抄家来得突然,别说是这枚玉佩,就是碎银子都没有,所以无法凭物联系上人。
现在嘛……
唐臧月淡定地拨了拨茶叶,品着龙井,等对方先开口。
“老夫